這一次。
黑衣人準備得特別充分,他想從鈴鐺下面鉆過去。
在靠近的時候,他已經非常非常小心了。
結果,距離鈴鐺還有十米遠的時候,鈴鐺就突然響了起來。
這是什么鈴鐺?
還沒有碰到就響?
黑衣人一把抓在手里,仔細地查看,這才發現鈴鐺上面有武者留下的力量。
還是專門針對武者的力量。
只要是武者過來,就算是從上面飛過去都沒有用,總能被發現。
黑衣人氣得不行,早就知道就不做準備了。
他用力一捏,就把鈴鐺捏碎了。
眼看有兩道人影從竹樓里面沖出來,黑衣人轉身就跑。
竹子和樹木都在快速后退。
黑衣人行動如風,自認為速度極快,逃走并不難,所以,他相當冷靜。
然而,沒跑多遠,他就突然發現,后面追趕自己的人,距離自己越來越近。
就算他拼盡全力奔跑,速度仍然在快速拉近。
“不好,遇到真正的強者了。”
黑衣人臉色大變:“這里怎么會有這么猛的強者?”
黑衣人情知逃不掉,就突然停了下來。
轉過身,看著追到面前的馬小龍,他大吼道:“你追我干什么?”
馬小龍被黑衣人先聲奪人的氣勢弄得有點懵,不由得收回了舉起的拳頭。
上次都搞錯了。
這次,他就謹慎了許多。
雖然是個青年男人的聲音,卻也不一定就是綁架吳英的那一個歹徒。
至少,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,最多只能算是嫌疑人。
他看著黑衣人:“你特么跑什么?”
黑衣人道:“我練習輕功呢。”
神特么輕功。
馬小龍喝道:“那你為何要靠近我的居所,弄響我的鈴鐺?”
黑衣人解釋道:“我這不是還不熟練嘛,一不小心,就靠近了你家;一不小心,就碰響了你家的鈴鐺,對不起了,我下次一定會多多注意的。”
我信你個鬼。
馬小龍打量著黑衣人:“前兩天有個黑衣人要綁架我女朋友,是不是你?”
黑衣人矢口否認:“不是我,我都不認識你,也不認識你女朋友,綁架你女朋友干什么?再說,我也不是那種好色的人,你女朋友再漂亮我也犯不著綁架。”
“你是哪里人?”馬小龍想套出一些消息,以此來作判斷。
“龍國人?”黑衣人答道。
馬小龍氣憤道:“你怎么不說你是地球人?”
黑衣人道:“我又沒有騙你,我就是地球上的龍國人,咱們都是一家人。”
馬小龍平靜道:“把面罩摘下來讓我看看。”
黑衣人道:“我長得丑,不想嚇到你。”
馬小龍揮了揮拳頭:“你要是不摘下來,我就自己動手了。”
“大哥,不要生氣嘛!給你看還不好嘛!”
黑衣人不情不愿地摘下了面罩,露出一張英俊的娘里娘氣的臉。
砰。
馬小龍一拳就砸了上去,剛好砸那張英俊的臉上。
“大哥,你為什么打我?”
黑衣人捂著流血的鼻子,震驚于馬小龍的手速之快和力道之強,都沒敢還手。
這是一個出手打他,他都反應不過來的強大武者。
“你說謊。”馬小龍氣憤道。
“大哥,我沒有騙你啊,你真的沒有騙你。”黑衣人梗著脖子解釋道。
砰。
馬小龍又一拳砸在黑衣人臉上,直接把黑衣人砸倒在地。
氣憤道:“你明明很帥,卻說自己很丑,難道不是騙人?”
黑衣人:“……”
這特么,我是應該高興,還是應該生氣?
你當面夸我帥,確實應該高興。
可是,你都把我打破相了,還帥個毛。
黑衣人倒在地上,捂著臉,看著兇狠的馬小龍,都不敢爬起來了。
“這個就是綁架你老婆的歹徒嗎?”
東方晴從后面緩緩走了過來,淡淡地問道。
剛才,她跑得也很快,卻就是沒有馬小龍快。
眼看馬小龍已經追上了黑衣人,她就不跑了,而是慢悠悠地走了過來。
這才多用了一些時間。
馬小龍看了一眼,身穿緊身黑衣,把嬌軀包裹得凹凸有致的東方晴。
語氣平靜地糾正道:“不是老婆,是女朋友。”
東方晴哦了一聲,淡淡地問道:“現在是什么情況?”
馬小龍道:“我覺得是,他卻說不是,我認為他在撒謊,卻又沒有證據。”
東方晴道:“這個簡單。”
馬小龍看著東方晴。
只見她從懷里摸出一個白色小塑料瓶,倒出一粒紅色的小藥丸。
收回塑料瓶后,她把小藥丸遞到馬小龍面前。
笑道:“這個叫癢死人不償命,吃了之后他就不敢撒謊了。”
一聽藥名,黑衣人頓時打了個激靈。
他爬到馬小龍面前,抱著馬小龍的膝蓋。
急忙道:“大哥,我很帥,我真的很帥,我再也不撒謊了。”
東方晴看了一眼黑衣人,蹙眉道。
“就你這個熊樣,還說自己帥?你特么就是在撒謊。”
不等黑衣人反駁,東方晴一把捏住黑衣人脖子,直接把藥丸塞進黑衣人嘴里。
咳咳咳。
黑衣人趴在地上劇烈咳嗽,想把癢死人不償命吐出來。
可是,東方晴又拿起一瓶礦泉水灌進了他的嘴里。
眼看在劫難逃,黑衣人跪在地上,驚恐萬狀道:“大哥,大姐,你們想要知道什么盡管問,我什么都會如實告訴你們,只求你們問完后,把解藥給我。”
“叫誰大姐呢?你特么把我叫老了。”東方晴怒道。
黑衣人急忙改口:“小姐……”
啪。
東方晴一巴掌抽在黑衣人臉上:“你才是小姐,你一家都是小姐。”
黑衣人懵了。
他緊緊地咬住牙齒,不敢再隨便開口說話。
砰。
東方晴兀自不解恨,抬起穿著大頭皮鞋的腳,又把黑衣人踹得仰面躺在地上。
然后,她看向馬小龍:“等藥效發作了再問他。”
馬小龍嘴角抽搐,這個性感誘人的大波美女,果然夠辣。
動起手來,英姿颯爽,迷死人了。
黑衣人爬起來,又跪在馬小龍面前:“大哥,你現在就問吧,我保證說實話。”
馬小龍淡淡地問道:“兩天前的夜里,前來綁架我女朋友的是不是你?”
黑衣人道:“是我。”
馬小龍眼睛一瞇:“你為什么要綁架他?”
黑衣人不敢隱瞞了,如實相告道:“大哥,其實,我并沒有綁架她,只是想向她要回一件寶物,她不愿意還給我,這才起了沖突。”
東方晴突然問道:“什么寶物?”
黑衣人:“……”
啪。
東方晴又一巴掌抽在黑衣人臉上:“問你話呢。”
黑衣人哭了,擦著眼淚道:“大哥,我只回答你的問題行不?”
馬小龍示意東方晴退后:“等我問完了你再問。”
東方晴只好按耐住強烈的好奇心,退后了一步。
馬小龍問道:“什么寶物?”
黑衣人比劃道:“是一塊這么大的陣法玉石。”
東方晴按捺不住地問道:“以你的實力,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大的陣法玉石?”
黑衣人沒接話,而是看著馬小龍。
東方晴推了馬小龍一下。
馬小龍這才說道:“她的問題,就是我想問的。”
黑衣人這才回答道:“也不是我的,而是我家公子的。”
東方晴不解道:“你家公子的寶物,怎么會落在吳英手里?”
“是她搶……撿走的。”
黑衣人看了馬小龍一眼,機智地把搶換成了撿。
東方晴呵呵道:“撿的,你還想要?你恐怕不知道吳英就是個小乞丐吧!”
黑衣人沉默。
他搞不清楚眼前兩人跟吳英是什么關系,不敢隨便接話。
東方晴看著黑衣人:“你是屬于哪個勢力的?”
黑衣人道:“我是牛家的武者,是牛家向我提供的消息。”
“牛家?哼,牛個屁的家。”東方晴滿臉不屑。
馬小龍問道:“是不是大小姐常年生病的那個牛家?”
黑衣人點頭:“是的。”
馬小龍道:“那你認識高朋吧!”
黑衣人道:“牛高朋就是我家三公子,我就是牛高朋派過來的。”
馬小龍道:“上次,我在山里游玩,偶然撿到兩塊鴿子蛋一般大的陣法玉石,一塊是牛高朋的,另一塊是牛小胖的,他們為什么不直接找我?”
黑衣人道:“我家公子說,他們打不過你,就算了,但是你送給吳英的那一塊,一定要要回來,損失一塊,他們還勉強接受,損失兩塊,就無法向家族交代。”
馬小龍道:“那你回去告訴他,他要是再敢派人過來騷擾,我就去廢了他。”
黑衣人唯唯諾諾地答應道:“是。”
“滾吧!”馬小龍不耐煩道。
“謝謝大哥。”
黑衣人爬起來,輕聲道:“大哥,給我解藥,要不然,毒發后,我會癢死的。”
馬小龍看向東方晴:“把解藥給他吧!”
東方晴有些不解:“你就這么輕易放他走?”
馬小龍掃了一眼東方晴的大波,問道:“不然呢?”
東方晴道:“把他關起來,通知牛家來贖人,不賠禮道歉,就把他宰了。”
“算了。”馬小龍不想沒事找事。
再說,他跟牛家無冤無仇,也沒有必要這么做。
東方晴無奈道:“你就是太仁慈了。”
然后,東方晴從懷里摸出一個紅色的塑料瓶,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。
“這枚解藥價值十萬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”
黑衣人苦著臉道:“我身上沒有現金啊!”
東方晴道:“那就轉賬。”
黑衣人取出手機看了看:“沒有信號啊!”
東方晴道:“那就癢死你。”
黑衣人可憐巴巴地看向馬小龍:“大哥,你女朋友給我下了毒,解藥還要錢。”
啪。
東方晴一個大嘴巴子把黑衣人抽翻在地。
“亂說什么?誰是他女朋友?”
這個辣妹,還氣憤地走過去,用大頭皮鞋踩了好幾腳。
黑衣人:“……”
馬小龍暗暗給黑衣人點了個贊,叫你嘴賤。
卻又不想多管閑事,于是,他就轉身走了。
東方晴浪費了一枚解藥和一枚毒藥,收點費用也是應該的。
畢竟,那毒藥和解藥也不是撿來的。
東方晴看著黑衣人,善意地提醒道:“還有兩分鐘毒性就會發作了。”
黑衣人死心了,緩緩從腰里取出一把青銅短刀:“這個價值十萬……”
東方晴瞥了一眼,滿臉嫌棄:“一萬都不值,瞧不起誰呢?”
黑衣人無奈收回短刀,滿臉不舍地從懷里摸出一塊黃豆大小的陣法玉石。
由于太小,價格自然也不貴。
“這個價值三十萬,抵你的解藥費用,讓你多賺二十萬,總可以了吧!”
黑衣人肉痛的嘴角抽搐,托著陣法玉石的手都在哆嗦。
東方晴冷哼道:“最多價值二十萬,別以為我不識貨。”
黑衣人道:“那也比十萬多了許多。”
“我給你兩粒解藥,不占你便宜。”
東方晴又取出一粒解藥,接過陣法玉石后,把兩粒解藥一起放到黑衣人掌心。
黑衣人一口吞下解藥,搖搖晃晃地爬起來,深深鞠躬:“謝謝。”
東方晴沒想到黑衣人如此識趣,擺了擺小手:“不用客氣……”
然而,當黑衣人直起腰來,看向東方晴時。
那把青銅短刀突然出現在他的手中。
他握住刀柄,猛地向前一沖,鋒利的刀刃,就直接刺進了東方晴的胸部。
“你去死吧!”
黑衣人露出猙獰的面孔,發出低沉的吼聲。
然后,就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被鮮血染紅的青銅刀,轉身就跑。
眨眼之間,就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。
“呃!”
東方晴悶哼一聲。
一把捂住向外噴血的胸部傷口,嘴唇緊閉,軟綿綿地倒了下去。
在家里時,她整天聽家人說江湖險惡,知人知面不知心,人心隔肚皮,猴心隔毛皮,小心駛得萬年船,出門在外一定要格外小心,遇人留個心眼等等。
當時她還不以為然。
此時,她才幡然醒悟,家人的每一句話,都是對她的關懷和疼愛。
“我要死了嗎?”
鉆心的痛苦彌漫全身,她沒有哭,反而是格外的平靜。
此時,她萬念俱灰,只有想家。
想爸爸媽媽,想爺爺奶奶,想那只被她收養的流浪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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