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這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林青青當即叫上白云道長重新坐回門板上,吆喝著狼群繼續往李家村跑。
白云道長覺得還是應該把這個死人交到蘇炙他們手中。他獨自扛起那個尸體朝客棧飛奔而去。
林青青沒有阻攔他,又不用自己折返來回折騰,這道長愛咋滴就咋地吧。
風雪夜歸人,說的可能就是他們了。
刺骨的寒風刮的人都麻了,過了好久,林青青他們才到達李家村。
快到村口時,天已經微微亮起來了。
林青青給地上撒了一大把的紫寒果,狼群蜂擁而至,埋頭狂吃不止,瞬間它們就將果子掃光了,她將狼群驅散后,四個人步行回了村子里。
遠遠的,林青青看見李豐年和羅姜兩位村長正在帶頭掃雪,她將自己扛著的那一大捆子刀劍轉手就放在了兩位村長腳邊,讓他們自行分配給村民用來防身護田。
兩位村長一開始不明所以,搞不懂他們就是拿鋤頭鐮刀的命,林青青給他們這么些鋒刀利劍做什么用?
林青青以羅姜村子之前來訛詐為例,各種說明,抗寒小土豆現在已經都發芽了,萬一有人來偷,或者有人來搶怎么辦,得先成立一個李家村巡邏隊才行。
他們二人聽明白林青青的意思后,當即扔了大掃帚就興沖沖跑去召集村民,把林青青的想法給眾人一說,又把林青青好一通的夸。
到家后,李桂蘭他們已經都起來了。見陳氏和孩子們全都沒跟著一起回來,頓時大家心里都一沉。
林青青一邊給老媽打下手,幫著給喜苦樂包扎處理傷口,一邊輕描淡寫的說了說昨晚上的情況。
張萍默不作聲,心想這古代的奸細也是夠厲害的了,千里迢迢潛入京城作亂,還抓了那么多童男童女,簡直罪大惡極。
林青青一夜沒合眼,等到給三人都處理完傷口后,她就直接回屋補覺去了。
可是她躺在炕上,卻怎么也睡不著覺。盤腿打坐心里也靜不下來。
正在這時,院子的大門突然被人狠狠給踹開來。
林青青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屋子,對著沖進來的一群士兵怒喊道:
“你們想干什么?”
“我們奉命找人,林青青此人何在!?”
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扶刀大步走上前,隨著他的步伐,身上發出夸次夸次的聲音,長長的披風隨風擺動。
林青青打量著來人,緊緊皺起了眉頭,“民女就是林青青,官爺要抓我所為何事?”
“不用問,去了就知道了。昨夜的事,蘇大人已經交代清楚了,你速速隨我走一趟吧。”
“蘇大人?是蘇炙大人么?他說什么了?”
“廢話少說!跟我們走吧!”
“等一下,我孫女手無縛雞之力,你們抓她干嘛啊?”
李桂蘭和張萍同時沖了過來,一把將林青青護在身后,激動的看著闖入家里的士兵。
“大膽!難不成你們還要忤逆抗命?”
另一個人瞪著眼珠子拔刀看向她們娘幾個。
林青青視若無睹,轉身安慰了老媽和奶奶兩句,才一言不發跟著這些人走了。
官兵人數來的太多,少說二三十號,這波打贏,還有下一波,倒不如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,反正自己又沒干啥犯法的事。
林老漢和霍老爺子帶著尤斌胖子一早就去了地里。等到他們接到消息,和村民們一起匆匆跑回家來,林青青他們早已經出了村子了。
“林老爺子,你別急。昨夜的事,我們三個也在現場的,都能作證,青青姑娘做了天大的好事。
我想著,他們可能也只是例行公事,畢竟茲事體大,他們應該是叫青青姑娘過去詢問清楚事情的始末而已。
諸位放心,我們幾個這就跟著去打探一下情況。”
同喜攔住林富貴和霍野的去路,擰著眉頭嚴肅勸說道。
主子讓他們保護林家人,現在林家的小祖宗被官兵帶走了,這可如何是好,他心里也是一團亂麻。說完,就匆匆和同苦同樂出了家門。
話說林青青這邊,隨著官兵的隊伍走了許久才進了城,她邊走邊觀察,今日路上逃難的百姓少了許多,看來城里的沙海幫嘍嘍們也徹底被清理干凈了。
只是沒想到,一進城,她就被帶到刑部大牢關押了起來。
見到隔壁牢房里垂頭喪氣的白云道長時,林青青真是無語死了,這貨咋也被關起來了呢?
待到半日過后,蘇炙急匆匆過來和林青青一聊,她才知道,竟然是因為這貨嘴上不把門,把林青青和白云道長都給先供出來了。
雖然他的出發點是好意,覺得這是大功一件,不能自己都把功勞給獨攬了。
可上面卻懷疑這兩個人也是奸細,跟那個倭寇頭子是一伙的。
原因無他,只因為白云道長不識路,昨夜走錯了道,他往客棧送還尸體時,還沒送到目的地就碰上了前來接應的一伙官兵。
他扛著尸體,看起來就像是正在救人逃離一樣,官兵在后面喊打喊殺的追他,白云撒腿就跑……惡性循環,這誤會就給坐實了。
林青青捂了捂額頭,她昨夜就是忘了,少交代了蘇炙一句話而已……
白云道長老神在在的盤腿坐在隔壁牢房里聽著兩人說話,他像個假人一般入定了,全當自己聾了沒聽見。
蘇炙說他會試圖跟上面解釋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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