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漢生否認了職務侵占這個罪名,表示正常做生意錢有時候不一定走的全是對公賬戶,同時也認為自己為公司創造了不可估量的收益。
經歷過許心雯的案子后,姜尋已經長記性了。
她發現當事人一開始是不會把什么都告訴律師的,總是有所隱瞞,那部分重要信息非要對方律師揪到了,或者到了沒法掩飾的地步才會說出來。
為了提升效率,姜尋最后跟孫漢生求證:“孫先生,我現在是你的律師,和你是站在同一邊的,你確定管理好味記期間,從未把公司的收入當作私用嗎?”
孫漢生毫不猶豫地答:“我確定。”
……
姜尋離開拘留所后重新看了一遍孫漢生的銀行流水,流水看起來很完美,將近半年都沒有任何一筆值得懷疑。
但有時候太完美,才是最大的問題。
她正在想下一步應該怎么做,手機響了起來。
來電顯示盛司越。
姜尋不怎么想搭理,可手機暗下去又亮起。
她還是接了,嗓音有些不耐煩:“你有事嗎?”
“盛太太這是什么語氣,沒事不能找你?還是說,你喜歡給我處理情人那種事?”
“沒事掛了。”
盛司越這才正經了些:“我在你們律所,秦明禮說你出去了。”
“你去律所干什么?”
“想聘請姜小姐作為我的代理律師,不行么?”
她無語極了:“盛司越,生活中你對我不滿冷嘲熱諷我不想多說什么,但別當攪屎棍來影響我的工作,否則,別怪我去找爺爺告狀。”
男人輕笑出聲:“你是小學生嗎?還告狀?”
“我沒跟你開玩笑。”
“早上公司臨時有點事要處理,所以沒陪你一起吃飯。”
姜尋擰眉。
她什么時候說過需要他陪她吃飯了?
“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,只要盛太太賞臉,我保證一年內不打擾你工作。”
“你想在哪吃?”
盛司越報了個地址。
姜尋同意了。
電話剛掛斷,她就馬不停蹄地給秦明禮打了個電話,求證之后才發現盛司越根本沒有去金科律所,剛才是嚇唬她的。
她這才放了心。
中午十二點,姜尋準時赴約。
可到了餐廳卻不見那男人的身影,她打電話過去催,得到的回復是——
“雯雯從美國回來了,我去機場接她,你自己吃。”
姜尋的第一反應是生氣,冷靜下來之后,又覺得可笑。
她本身,好像就是個笑話。
女人正思考要不要一個人留在這么高檔的餐廳吃個午飯,手機響了。
是個陌生號碼。
她接了起來:“哪位?”
“我是好味記聘請的律師,我姓范,姜律師現在有空嗎?我們見一面。”
“范律師中午不吃飯嗎?”
對方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:“我們可以邊吃邊聊。”
“我在餐廳了,你方便的話現在過來,不方便的話,我們再約時間。”
“方便。”
姜尋報了地址,坐在位置上盯著窗外的景色,有些心不在焉。
大概二十分鐘,對方律師過來了。
“是姜律師嗎?”
姜尋回頭,看到一張熟悉的年輕臉龐時,不可思議極了:“學長?你什么時候回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