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承洲站在姜渺旁邊,靜靜聆聽,滿是溫柔和暖意的目光凝視著姜渺那張動人的臉龐,嘴角上揚著,心中一片柔軟。
望憶大師居然也有失誤彈錯的時候......
翌日。
姜渺來到學校后,給黑龍發了條消息:“最近有黑曼巴的動向嗎?”
黑龍立即秒回:“老大,怎么突然關心起他們了?又交手了?老大你沒事吧?”
姜渺眉頭微蹙,這個黑龍,一天到晚不知道在瞎操什么心。
“沒事,你們那邊最近沒緊急任務的話,就去好好打聽一下黑曼巴,越快越好。”
“好的老大,我現在就去。”
姜渺沒再回復,坐在座位上有些焦躁地轉起了筆。
這時,傅承蹊走進了教室,他一看見姜渺就一個滑沖向前,語氣簡直要多激動有多激動:“昨天是不是你救了我媽!!!”
裴舒懷被他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,不滿地看向他道:“傅承蹊,你能不能小聲點,把姜渺都嚇到了。”
姜渺則只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,又繼續低頭轉筆,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。
傅承蹊趕緊半蹲下身子緊盯姜渺的臉,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繼續嚷嚷道:“我媽昨天回去一跟我說是大哥的朋友救了她,我就立馬知道是你了!再加上我媽對你的形容,什么驚天絕世大美人,那就必須得是你!姐!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姐!!”
還是唯一的嫂。
不過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,怕又引起別人誤會。
姜渺終于停下手上的動作,不耐煩地說道:“多大個事,回你座位上去,吵死了。”
傅承蹊立刻乖巧地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:“姐,我聽你的,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。”
“閉嘴。”
“好的姐。”
然后他閉起嘴,又開心地用鼻腔哼哼著小曲。
裴舒懷一頭霧水,用手肘推了推他,疑惑地問道:“發生了什么?什么唯一的姐救了你媽?”
但傅承蹊滿臉都寫著“我姐讓我閉嘴你別來煩我”的表情。
裴舒懷縮了縮身子,給了他一個“你真是個大傻子”的眼神。
接下來的一整天,姜渺總覺得自己后背涼颼颼的,每次轉過身來,都對上了傅承蹊那雙炙熱的目光。
姜渺:......
等到了快放學的時候,黑龍終于發來了消息。
“老大,聽說逸仙樓的老板手上有黑曼巴的消息,但是只換不售,要不我現在過去逸仙樓問問?”
“不用,我先自己過去探探情況。”
“好的老大,那我把那地方的資料發給你,你自己注意安全,有事隨時聯系。”
“嗯。”
正要鎖屏時,姜渺似是又想起了什么,打開和傅承洲的對話框打字道:“放學有事,不用來接我,晚點我自己回來。”
另一頭的傅承洲拿起手機看到消息時,嘴角不自覺勾起了笑意,回復道:“好。”
她現在已經知道有事要向自己匯報了,真乖。
放學后,姜渺走出校門,來到路邊準備攔出租車前往逸仙樓。
正好傅承蹊騎著機車從她身邊經過,看清是她后,傅承蹊趕緊摘下頭盔大聲喊道:“姐!等我哥呢?”
姜渺覺得他這中二病的樣子著實有點丟人,把頭偏到一邊,假裝不認識他。
見姜渺不理自己,傅承蹊又下車走到她身邊:“姐,我陪你等!”
她實在受不了了,冷冷道:“你很閑?”
“對啊,反正我回去也是打游戲。”就跟沒聽懂她話里有話似的。
姜渺沒再說話,眼睛直視著車流。
十五分鐘過去了,傅承蹊疑惑地問道:“我哥怎么這么不守時啊?”
姜渺也很郁悶,怎么這么久了硬是沒有一輛亮綠燈的出租車。
“姐,要不還是我送你吧?”傅承蹊不知何時從車上拿下來一個女士頭盔遞給姜渺。
她狐疑地看了一眼頭盔,又看了一眼傅承蹊。
“這個......有備無患嘛,你看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。”他閃躲著眼神,摸了摸鼻子說道。
姜渺低頭看了看明顯嶄新的頭盔,沒有說話。
算了,讓他送也無所謂。
“你知道逸仙樓在哪嗎?”姜渺邊戴好頭盔邊問。
“逸仙樓?姐你要去那吃飯嗎?”
“別問那么多,送我過去就行。”
“行。”
傅承蹊長腿跨上車,眉開眼笑地看著姜渺:“姐,坐穩咯~”
這時,裴舒懷恰好路過,看到了姜渺坐上傅承蹊機車的這一幕。
什么鬼?假裝在自己面前放棄姜渺,現在在背地里搞小動作是吧?
正好路邊來了一輛空出租車,他趕緊攔下來匆忙上車:“師傅,跟緊前面那個機車!”
******
一小時后,逸仙樓門口。
傅承蹊穩穩停住,等姜渺先下來后他才跟著下來,裴舒懷付完錢后也匆匆從出租車上出來走到這兩人跟前。
“你倆來這約會啊?”他一臉不爽的看著傅承蹊質問道。
“窩趣,你小子跟蹤我們?”傅承蹊解下頭盔作出一副要砸他的樣子。
“你這個花花腸子,明明都說要放棄她了,現在這是在干嘛!?”
“你是不是閑的蛋疼啊?你管我們干嘛?跟蹤還有理了是吧!”
“我那叫跟蹤嗎?我光明正大地跟在你身后,還不是怪你自己蠢得要死,一個小時了都沒發現我!”
“你!”
姜渺簡直莫名其妙,這倆人一個瘋一個傻,還是離他們遠點好。
她默默地把頭盔放在機車上,轉身向逸仙樓走去。
這逸仙樓坐落于尚城邊郊,與周邊荒無人煙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。表面上是一座三層獨立的餐廳,然而,實際上,它的負一層隱藏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賭場。
逸仙樓的老板司知珩,是這個世間難得一見的奇才。
表面上,他經營著這座賭場,但實際上,他是一個掌握夏國無盡信息資源的情報商人,深入政界、商界和黑暗勢力的三界。
他的信息網絡遍布各個角落,猶如無形的眼睛和耳朵,無論是政界風云變幻的內幕、商界權力游戲的關鍵情報,還是黑暗勢力的秘密交易,他都無所不知。
普通的消息明碼標價,可以花錢買,但某些消息,就只有他本人掌握。
可司知珩的性格極其古怪孤僻,他不喜歡與人接觸,不輕易與人交易。
縱使金錢再多,也無法引起他的興趣。
要想從他手上得到情報的話,只有一種方式,那就是與他進行互換信息。
如果能提供他感興趣的珍貴情報,他才可能會考慮交換,但也只是可能。
除了情報本身的價值,司知珩還會通過自己的觀察與判斷來評估對方是否值得他的交換。
姜渺先前不是沒想過要找他詢問實驗室和許文茵的信息,但總覺得此人太過危險,也不值得信任,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,所以就此作罷了。
說實話,她這次來,也無法確保自己能夠問到黑曼巴的線索。
但總歸遲早是要會會這個人的。
姜渺根據黑龍提供的資料,徑直走到一樓洗手間那面偌大無比的銅鏡前。
還在外面打嘴仗的兩人終于吵累了,一回頭才發現姜渺已經不見了。
“姜渺人呢?”裴舒懷皺起眉問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?她只是讓我送她來這,你就急得跟狗一樣。”傅承蹊沒好氣地回答。
裴舒懷不想理他,自顧地往門口走去。
“你進去干嘛?你是不是變態啊,還想跟蹤?”
“你能不能稍微動點腦子,你看這地方一點人氣兒都沒有,要吃飯也不會選這種地方吃飯吧,我是怕她遇上危險。”
“喲,你這小細胳膊細腿兒的,她要是真遇上什么危險你又能打得過誰啊?”雖然嘴上開著嘲諷,但傅承蹊還是非常自覺地跟著他走了進去。
上下三樓看了個遍,不僅沒找到姜渺,甚至連一個客人也沒見著。
“這鬼地方,還真有點玄乎。”重新返回一樓的時候,傅承蹊終于也開始覺得有點奇怪了。
裴舒懷則是走到門口保安模樣的男人跟前問道:“哥,剛進來那個女孩去哪了你知道不?”
那男人一臉不耐煩:“不知道,你倆這小屁孩要沒事就趕緊走。”
“欸你這人怎么個事兒?會好好說話嗎你?”傅承蹊火蹭就冒上來了,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,被裴舒懷一把攔下了。
“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,那女孩是我們朋友,你就告訴我們吧。”說著,裴舒懷從口袋拿出錢夾,抽了好幾張粉紅鈔票塞進那男人手里。
那男人低頭數了數張數,這才有點好臉色:“她往一樓洗手間去了。”
“好嘞,謝謝哥,那你忙哈。”
裴舒懷趕緊拉著傅承蹊往洗手間走去。
“喲呵,有點東西啊你。”傅承蹊對他的表現感到很滿意。
“別廢話,找。”裴舒懷想都沒想,率先進了男廁所。
“你是不是有病啊?姜渺會去男廁所?”
“萬一呢?我找這邊,你去女廁所看看。”裴舒懷的聲音從男廁傳出,顯得空靈悠揚,又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。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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